“是！芸儿就是因为我！要不是有我，芸儿不会被人那样的！”
杜朗的声音也变得有些大了。
他的眼圈红了。
他的脑海里，当初周芸儿临死的那一幕十分清晰。
这些年，从未变淡。
午夜梦回，他都会因为那些画面惊醒。
然后他便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，这么多年过去，一直未能走出来。
“如果非要说起因为谁，那我是不是罪过更大？你是我的弟弟，当初赵珏之事想拿她抓到你，用你威胁爹。为什么威胁爹，因为是我爹，因为你们是我的家人。那年死去的所有的人，全部都是因为我和阿衍。那我跟阿衍是不是该以死谢罪！杜朗，你要不要我以死谢罪？”
杜菀儿沉声道。
“姐！我不是这个意思。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！”
杜朗拉着杜菀儿的衣袖，否定道。
“你就是这个意思！因为我而连累了你，连累你无法跟你心爱的人在一起，连累你心爱的姑娘惨死在那种环境！杜朗，你说，你要怎么惩罚我你才安心，你说吧！什么我都接受！”
杜菀儿静静地看着杜朗。
“姐！你别这样。别这样好吗？都是我的错，都是我的错！”
杜朗直接跪了下来。
“杜朗，你是不是想过等到赵珏被押送回京，处斩了之后，就一个人悄悄离开，然后了结此生，去寻周芸儿？”
杜菀儿看着跪在地上低着头的杜朗，沉声问道。
赵珏被安九押送着，一直在大燕各地巡回，应该在今年就能返回京城了。
杜朗不说话。
“你找周芸儿去了，那爹娘呢？要他们承受中年丧子之痛吗？别跟我说什么还有小弟！娘当年已经经历过了一次丧子之痛了，你真的忍心让她再次经历？”
“还有小弟。你忘了当初你是怎么说的吗？你说，你是这个家里的男子汉，你会保护娘，保护姐姐，保护弟弟。”
“你真的要为了周芸儿，而抛弃全家人吗？”
杜菀儿再次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