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为了任务，叶伟重还是关掉了所有防卫装置，跟着闯进来的调查人员走了。
几个人一开始还犹豫，要不要把白零一起带走。
但陆向诚很快赶来，表示这个人还有其他安排，假公济私的把人拐到了自己的交通舰上。
陆向诚帮白零打开副驾驶的门，等她进去坐稳了，才关上门，自己回到驾驶座上。
私人交通舰体型并不算大，坐进去后，两人之间只隔着窄窄一道缝隙。
不同于游戏里清冷的寒意，清霜现在身上很暖，车里极静，能清晰的听到她细软绵长的呼吸声，和稳定的心跳。
这让陆向诚几乎有种岁月安好的错觉。
他不自觉的屏息，去听那些象征着生命的声响，最后静止的时间太久，肺里一阵火辣辣的疼。
大脑缺氧令他不知第几次智商掉线，在脑子反应过来前，手已经偷摸一伸，试探着摸到了白零的手腕，拇指正好搭在她手腕的内侧。
女孩条件反射的想把手抽开，但意识到旁边是谁后，很快又不动了，任他把它握在手心里。
她人很瘦，手腕很细，能清晰的摸出形状好看的腕骨。
陆向诚心思飘荡了一会儿，指尖微微往下按了按，才终于真切的感觉到了她不断跳动的脉搏。
一下一下间隔稳定的跳动，再一次让陆向诚清晰的确认了，她是活的。
——不是数据，不是NPC，而是一个与他一样，真真正正的，存在于这世间的人。
陆向诚近乎贪婪的感受着手心的温度，像个心心念念数年，终于见纸片女神成人的阿宅，失语了许久，才终于能稳重的吐出字来，“……霜妹？”
白零顿了顿，抬头看向他。
她的表情依然像游戏里的清霜一样淡漠，却又因为她真实而鲜活的生命，带着些微暖意。
陆向诚被她看的一阵紧张，忍不住确认似的，又喊了一声她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