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孙老头，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？”张圣手一蹦三尺高，痛得龇牙咧嘴。
然而孙妙手却一脸凝重地看着他，说道：“我只是按照陈小友的说法，在你的肋骨下轻轻按了一下。”
“只是轻轻按了一下？”张圣手心中咯噔了一下，从医几十年的经验告诉他，出现这种情况肯定不是小问题。
他深吸了一口气，伸出手指颤抖地朝自己肋骨下搓去。
就在此时，陈天佑开口制止道：“张老，不要再试了，省得又挨一次痛。我直接跟你说吧，你的肝有比较严重的问题，最好抽时间去检查一下。”
“你说我的肝有问题？”张圣手心里更加慌了，但他转念一想，疑问道：“唉，不对啊，你我只是初次见面，话都没说几句，你是怎么看出来我身体有问题的？”
“望、闻、问、切，你堂堂一位中医圣手不会对这四个字不了解吧。”
“可是你也没在我身上用上这四个步骤吧。”
陈天佑喝了一口大红袍后解释道：“除了切，其他三项在刚才你和孙老的拌嘴的过程中已经完成了。首先是望，从你进门坐下那刻，我已经注意到了你的脸色，脸色微微泛黄，说明是肝胆有问题；然后就是闻，你坐下后孙老的休息室内就有轻微的烂苹果味道，虽然很淡，但是以我的嗅觉还是捕捉到了；第三就是问，这点从你和孙来拌嘴过程中就体现出来了，易怒的脾气和生气后满脸涨红，也是肝脏有问题的表现。”
“通过我和孙老头的几句拌嘴，你就帮我把病情给诊断清楚了？”张圣手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陈天佑。
“嗯，也没有谁规定看病一定要接触病人。”陈天佑肯定地回答道。
“那……我……”听到陈天佑说得有板有眼，结合刚才孙妙手给他的那一指，张圣手已经相信了他的说法，此时结结巴巴地不知如何是好。
“我想去检查确认一下。”张圣手耷拉着脑袋，起身就想朝室外走去。
“张老头，直接在我这里检查吧，我医馆就有仪器和医生。”孙妙手赶忙拦住他。
作为德县最大型的医馆，孙妙手在医馆配套了常规的检查设备，很多病人都会主动要求做常规的检查。
b超检查室内，医生一脸凝重地看着b超设备的显示屏，检查探头在张圣手的肝区来回移动，孙妙手也眉头紧蹙，心中暗暗叹气。
b超检查室内安静得落针可闻，躺在检查床上的张圣手知道不妙，无奈地开口道：“孙老头，什么问题你直说吧。”
“这……”孙妙手欲言又止。
“没事，都这把年纪了，我能受得住。”
“根据检查结果，你的肝脏位置有个黑点，我们怀疑你得了肝癌。”
“肝癌？”张圣手整个人身体一抖，双眼突然变得无神。
医生也不是圣人，面对自己的生死，也不能淡定了。
“要不去大医院再做其他检查，b超结果只是做个初步判断。”孙妙手安慰道。
“不必了，我还是相信你有这个水平的。”说完，张圣手躺在床上，呆呆地望着天花板。
孙妙手见状直摇头，感叹道：“哎，医者不能自医啊！”